欢迎光临“双恶”（四）
◎灰谷兰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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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河田内保也，和弟弟飒也经营着一家拉面馆，名字叫做‘双恶’。
“今天的客人会是谁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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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店内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，既不吃面也不讲故事，他只是在靠近后厨的位置默默坐着，正午时分来，日落西山归。
河田内保也无奈的看着再次来到的紫发男人，目中无人的样子令人发指。他实在忍无可忍，笑容的面庞之下青筋暴起，“先生，我们这儿不是救助站，您这个样子很耽误我们做生意的。”
“我只是在这坐着而已，况且店内也没有多少客人。”
男人无所谓的态度让河田内保也生出了动手打人的念头，河田飒也在后厨看见平时爱笑的哥哥居然生气了，连忙跑到河田内保也身边试图平复河田内保也的情绪。
男人紧紧盯着河田飒也，炽热的目光让河田飒也很不舒服。未等河田飒也开口，男人先一步起身走到河田飒也面前，抬手抚摸河田飒也的脸。
冰冷的指尖划过河田飒也的脸颊，惹得河田飒也一阵寒颤。
“你很像一位我的故人。长相一样，甚是连名字也相同，可你不是他，因为他被我杀了。”
河田内保也赶紧将弟弟拉回背后，眼神暗示河田飒也去后厨。紫发男人无辜耸肩，抬手看了眼手表，哼着歌离开了拉面店。
怪人。河田飒也想。
昏昏沉沉的午后，河田内保也坐着前台打瞌睡却不成想被扰醒。
“大叔，一碗拉面！”
未见其人，声音便从门外传来，河田内保也向门口看去，紧接着走进来一位扎着麻花辫的女孩……不对，好像是男孩。
就在河田内保也还在纠结来者的性别时，男孩将手中的警棍甩在餐桌上，大咧咧的坐了下来。
河田内保也赶紧走到男孩面前，堆满笑容。
“您好，我们店内一个故事即可换取一碗拉面。”
“要讲故事啊，真麻烦。”
男孩思索片刻，逐渐神色低沉。
“那我就给你讲讲‘青鬼’的故事吧。”
“我叫灰谷兰，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，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的弟弟，灰谷龙胆。福利院的生活很无聊，我和弟弟唯一的乐趣就是打架，在十三岁的时候打败了六本木狂极，成为六本木的首领。”
“那场战争打得可真凶，狂极的副总长被我和龙胆打死了。呵呵，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。”
灰谷兰端起桌子上的水杯，抿了一口。
“根本不需要什么队伍，灰谷兄弟有足够的能力统管六本木。”
“没过多久，我和龙胆就被关进了少管所。在那 我和龙胆遇到了伊佐那、阿饼、斑目、Mucho。伊佐那很强，我们决定出狱后再相聚。刑满释放后，由伊佐那统领的天竺诞生了。平成十八年初，关东事变爆发，那是天竺和东卍的战争。输的可真惨呢。伊佐那死了，我们五人再次被捕。”
“不过在那次抗争中，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。”
“东京卍会四番队副队长——Angry，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鸡仔，可我却输给了他。”
“实不相瞒，我很慕强，但我更喜欢战胜强者。伊佐那我赢不了他，这点我承认，不过Angry，他的实力不如我却将我打败了。明明右臂和左腿都骨折了，而且他还遭受了我的警棍攻击，我根本不相信他居然还能站起来。”
“当柴八戒快被我和龙胆打死的时候，Angry哭了，真恶。”
说着，灰谷兰好看的眉毛蹙起，一脸不满。
“我从来没有见过哭起来那么丑的人。”
“当我还在内心嘲讽他时，他居然应付了龙胆的擒抱，简直不可思议，而后龙胆被他一拳打到在地。太快了，我根本锁定不了他的位置，不知何时他站在了我的身后，而后我失去了所有意识。”
“那个时候的根本不是Angry，那是‘青鬼’，我是不可能打赢鬼的，就好比我只能一辈子待在别人的麾下。”
灰谷兰停下把玩麻花辫的手，小声嘟哝，“真怀念六本木时期啊。”
“出狱后，一切都变了，东卍解散了，整个不良届群龙无首，而他也早就过起了安稳生活，我有想过去找他，再和他单挑一次，但我怕我的到来会打搅他。”
灰谷兰的故事戛然而止，再无后续。
河田内保也望着发呆的灰谷兰，暗暗攥拳——他还没听够灰谷兰的故事。
突然门口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，灰谷兰翻了个白眼，“真不让人安顿。”而后急忙冲出店外。
“我走了大叔！”
“你的……”
最后一个“面”字被河田内保也憋在了嗓中，而此时河田飒也端着热气腾腾的拉面从后厨走了出来。
“别浪费了，那碗面给我吧。”随之清冷的声音响起，紫发男人踏入店内，他用一种难以明说的眼神瞥了眼擦肩而过的男孩。
紫发男人从河田飒也的手中端过拉面，坐在了老位置。
“先生，一个故事换……”
未等河田内保也说完，紫发男人便将他打断。
“我没有故事，我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。”
说着，男人的眼底渐渐黯淡无光，河田双子都没有再说话。男人拿起筷子，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店内只有他吃面的咀嚼声。
男人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汤汁，抬眼望着店外。
“太阳要落山了。”
紫发男人站起身，将面碗端到后厨正在忙碌的河田飒也面前。
河田飒也被突如其来的面碗吓到，他抬头看着紫发男人，一声不吭。紫发男人抬手揉了揉河田飒也的卷发。
“如果有机会，我还会再来见你的。”说完，男人便转身离开。
当愣在原地的河田飒也晃过神，他急忙冲向门口，可男人早已离去。他看向正在打扫卫生的河田内保也，“哥哥，他到底是谁。”
“癫狂的痴情种。”
河田内保也轻声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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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一位客人会是谁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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